陆温瑜醒来,末时已过。
他揉了揉脖子,趴在桌上睡这么久,脖子有些酸。他边揉边看向床,床褥整整齐齐,一丝不皱,人也不见了踪影。
陆温瑜跑出门喊道:“宁伯,宁伯!”
宁管家忙应道:“哎哎,少爷,您可算醒了,老奴等候多时了。”
陆温瑜问:“那个小孩呢?怎么没看见他?”
宁管家:“嗐,少爷您睡着了不知道,老奴看那孩子醒了,便将药端来想让他喝了,谁知他就杵在那,慌慌张张的,也不说话,老奴一靠近他,他就跟受惊的兔子似的,跑了!这……唉……”
陆温瑜没好气道:“跑了?小爷我费了多大劲儿把背回来,居然一声不吭的跑了?小屁孩真不让人省心,下次别让我遇到你!”
宁管家欲言又止,心道,您不也是个不省心的小屁孩……
“备饭,多加点辣酱。”
陆温瑜嗜辣,几乎无辣不欢,可楚州菜讲究原汁原味,连盐都少放,这可苦了他,每顿吃几口就不吃了,肉眼可见得瘦了些。
宁管家愁眉不展,后来令厨子多加好些辣酱,陆温瑜才渐渐适应,也没再瘦下去。
陆温瑜化悲愤为食欲,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宁管家心情愉悦,连陆温瑜逃学这事也没向陆文瀚打小报告。
第二卷 两小无嫌猜(4)
第二日,陆温瑜带着昨日的论赋,想好了跟林老先生解释的缘由,活蹦乱跳的上学去了。
到了茅屋,林老先生站在门口,低头摸着新摘的莲花,看也不看地问:“昨日为何没来?”
陆温瑜诚恳道:“昨日学生在路上遇见一小童被欺负,便帮了他,可他晕了过去,学生只好将他带回府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