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陆温瑜主动给方鸿光倒了杯茶当赔罪。方鸿光也没啰嗦,接过茶喝了,两人很快就一声方伯我一声贤侄,熟稔起来。
闲话后,方鸿光直入正题:“你们查到了什么?”
陆温瑜便将他在温泉山庄的发现和花招的话一一说了。
方鸿光听完,沉声道:“原来如此,这样就说的通了。”
陆温瑜忙问:“此话何讲?”
方鸿光:“实不相瞒,老夫暗中调查李太师许久了。我朝虽然只有短短三十几年的历史,但先帝贤明,在他治国期间从未出现过任何祸乱。”
“自从五年前新帝登基后,先是各地山匪横行,税银丢失,国库亏损,后又敕胡长驱直入,民不聊生,遍地哀鸿,这其中必有蹊跷。”
“于是我暗中调查了这几年不知所踪的税银案,发现那些山匪跟一般的贼寇不同,他们只劫税银,一般的商贾镖车从来不盗。”
“目的明确,训练有素,可不是普通的山贼能比的,更像是听令行事的士兵。唯有一次例外……”
萧煜闻言抬头看了方鸿光一眼,心里有些不安。
果然,就听方鸿光又道:“五年前,在楚州的那批山匪不知为何劫了路……”
萧煜听到陆字,心下一颤,声音不自觉高了几分:“方大人,无关紧要的事就不用说了,还是说山匪劫走的税银吧。”
他说的生硬,隐约能感觉其中蕴含的威压。
陆温瑜觉得奇怪,萧煜似乎很是紧张。
萧煜就坐他旁边,他往他那边靠了靠,手从宽大的袖袍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然后轻轻捏了捏。
萧煜感受到他的小动作,倏地放松了,忍不住笑了笑,也轻轻回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