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下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敕胡二皇子。他本想杀了他。可是这一年来,他明知会受伤仍然一次次地往外逃,只为他梦里呓语的那个人。
真是执迷不悟,愚蠢至极。
这世上怎么会如此坚固的感情,可以让人不顾生死。
连血浓于水的骨肉至亲,都可以置他于死地,更何况是两个没有根源牵连的人?
人人都只为自己,没有谁例外。
可是不知从何时,他竟然开始羡慕那个能让阿云执着不放的人。他永远也忘不了阿云望着窗外思念的眼神,那样温柔,好像里面盛满了所有的月光。若是他也能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心里的恨会不会少一点?
纥骨月离眼神迷离狂乱地亲吻着身下发抖的人,想着若以这样的方式占有你,你是不是会多看我一点?
越来越重的血腥味,让纥骨月离从狂乱中清醒过来,发现阿云半只手都浸泡在血泊中,脸色苍白如纸。
他怒道:“你做了什么?!”
阿云扯了扯嘴角,眼里尽是嘲讽与狠戾。
纥骨月离扯开他袖子一看,一根极细的银针刺入手腕动脉血管中,血汩汩不断流出来。
“你身上不可能有任何武器,谁给你的银针!”
阿云不语。
纥骨月离恨声道:“你宁愿血尽而亡,也不肯被我碰一下是吗!好,好,好!来人,把他那个疯子娘带上来!”
“是。”
“慢着,把阿古木也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