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也刨了几下,一个石板露了出来。他掀开石板,侧耳一听,隐隐的水声传了过来。真有暗河!
他看了眼猫,然后纵身跳下去。下面一片漆黑,等他掉到河里好一会儿,他才适应黑暗,看清周围的环境。这是一条很宽的河流,水很深很凉,不过还好是夏天,凉的程度可以忍受。
他不知道游了多久,漂了多久。伤口已经泡的发烂,脱骨香开始发作一次、两次、三次……每发作一次,他就要躺在河边等它发作完,然后继续游,继续漂。
待到他终于窥见天光爬出暗河时,就遇到了大齐的军队。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孔将军的营帐!”守门的士兵拦住他。
“我要参军……”
他好几天没吃饭,声音太小,士兵没听清,又问了一句。
他狠狠盯着那个士兵,眼里尽是绝处逢生的亮光:“我、要、参、军!”
他终于可以活着去见阿瑜了。
几年后,他跟着大军初到金都,就遇到了让他朝思暮想的人。
尽管阿瑜穿得破破烂烂,跟那个粉雕玉琢的少年天差地别,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他的少年啊。
第四卷 愿与共山河(8)
“这样的我,是不是太不堪了?”
萧煜讲完一切,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陆温瑜,良久才说了这么一句。
陆温瑜没说话,打开手里的盒子,取出一枚玉佩递到他跟前,说:“你愿不愿意戴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