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方便她随时转身上车走人。

隔着通讯大队的栏杆,白秋棠整理了下衣领:“我开会开到一半被人叫出来,有人告诉我今天我的女儿在高中开学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学会了打架,还把同学送进急诊室?”

姜鹤低着头,用手抠栏杆,就像她突然对栏杆上油漆不平整的那块斑驳起了非常浓厚的兴趣,能在其中悟出什么宇宙玄妙。

“姜鹤,你知道我被叫出来的时候,王蕊的父亲王建国先生就坐在公司合作方的那排椅子上吗?我正对面那张。”

听见“王蕊”两个字,姜鹤抠栏杆的动作停了下来,沉默了几秒。

这几秒却又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那不正好,您两位可以一辆车来。”

“姜鹤。”

“你的合作方王先生知道他女儿嘴贱吗?”姜鹤突然开口问。

白秋棠看着有些意外地挑起一边精致的眉,她很少听见姜鹤直接用这么粗俗的词语去形容别人。

转身冲身后招了招手,示意司机关了双闪先到旁边等着,白秋棠踩着高跟鞋踏入通讯大队的大门,目视前方:“她说什么了?”

“骂我是孤儿。”姜鹤面无表情。

白秋棠停顿了下,脸上依然没有太大情绪变化:“然后呢?”

“还要什么然后?”

“这就生气了?”

“你被人咒死了,你自己品品。”

“我还活着,活得好好的,你爸身体也不赖……你也知道你不是孤儿,你甚至还有个活蹦乱跳的弟弟。”白秋棠说,“拿着全优成绩跑到特资班,为这种虚无缥缈的原因跟特资班的同学生气甚至不顾及形象大打出手……姜鹤,你还记得你当初有实验班a班不去,非要去f班时,是怎么跟我和你爸爸保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