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房间里就剩下他和顾西决,以及外头被强行赶走的人不满的捶门声。

那声音“嘤嘤嘤”的,原谅韦星涛这辈子也就听了一次姜鹤和顾西决打电话时候的娇气还他妈是隔着门缝,他下意识就以为站在门外的是今天上午被他手下的马仔调戏的妹子。

“……顾西决,你有病?”韦星涛震惊地问,“带着自己的马子来看老子裸奔?”

顾西决扫了他一眼,没否认他说的话:“我让你不穿裤子走出来的?”

韦星涛想了想,拎过内裤穿上了,又用力拽过床边扔着的干净的运动裤套上。

无视了床头贴的禁烟标志,他点了只烟叼在唇边,抽了两口烟压了压惊。

恢复冷静后嗤笑:“看你紧张的,是不是怕你马子看见老子的尺寸以后就嫌弃你了,有什么用啊,你就不怕老子等她进来了再把裤子脱了?”

顾西决伸手把门打开。

外面孜孜不倦捶门的人猝不及防地跌进来。

披肩的长卷发凌乱地散落在深蓝色的海军领上,特殊的淡香伴随着她的跌入仿佛冲散了病房里的消毒水味……她跌跌撞撞站稳,百褶裙角翻飞。

最终扶着病床床头站稳。

韦星涛嚣张的调笑声音戛然而止,他叼着烟,呆立在病床边,目光落在进门来的小姑娘脸上。

顾西决笑了下,嘲讽淡道:“脱啊。”

整个病房里陷入了片刻尴尬的沉默。

姜鹤站稳了看清楚房间里的一切,目光落在病床边少年伤疤累累的上身时,缓缓地睁大了眼。

“操,”韦星涛震惊到惊恐,除了骂脏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操!”

伸手一把抓过扔在床边的干净卫衣急急忙忙地套上,他下意识地就不太想要给眼前这个并没有多少烟火味的小姑娘看见他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