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上好些地方还有她写到激动处时,因为太过用力导致粉笔留下来的一坨堆积印。
教室是瓷砖地面,班级里准备了那种海绵拖把,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用来拖黑板,姜鹤叹了声气嘟囔着“我在家里都没用过拖把”,矫情地站了起来。
一站站得急了,胃又有点隐隐作痛。
她条件反射地压了压胃部,皱眉。
这一细小的动作,终于引得一整天将她当透明人的同桌看了过来,整整三十六个小时没给她一个正眼的人坐在位置上,拦着她的去路,抬头望着她。
姜鹤面无表情,嗓音生硬:“你听见班长说的了?今天我值日,要去拖黑板,让让。”
顾西决放下手里看了一半的漫画,视线在她脸上扫了一圈,问:“胃疼?”
“不关你事。”姜鹤说。
顾西决仿若当她的话耳旁风,站起来对还立在不远处的班长说:“我去。”
班长能说什么,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像姜鹤一样笑着对顾西决说“不好”。
看他懵懵地点头还附赠一句“那麻烦你了”,姜鹤气得跳脚,满脑子都是“啊啊啊你去了我的一百五十分之谜怎么办”,急坏了伸手去拽顾西决的衣角:“不用了我自己……”
“你去医务室。”
顾西决把他的衣角从她手里抽走。
医务室和老师办公室根本就是两个方向,英语老师绝对是从另外一个楼梯上来上课的。
姜鹤摇摇头,拒不合作。
顾西决微微眯起眼,看着她脸色难看还要摇头拒绝他,心想这人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反抗他上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