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又问:“要不我走前面?”
万万没想到,她只是冷着声音说了句“不用了”,拎着伞继续往上走,还扔下一句语气稀松平常的补充,“我不怕老鼠,就是随便问问,初中时候总听同学说什么晚上楼道有老鼠,我从来没见过。”
韦星涛闻言愣了下。
哭笑不得地抬脚跟上他。
一路上到七楼。
到了韦星涛家门口,那就是一个普通的铁门,门边挂着今年端午节的艾草,已经干枯发黄,还有灰尘。
门边贴着灰仆仆的对联。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门被拉开时那老旧的动静,姜鹤怀疑一整栋楼都能听见。
韦星涛率先一步进了屋子,打开灯,灯也不是很亮,少年站在门口半个身子还是在阴影中,他望着门外的落汤鸡少女,笑着问:“我是不是该说句‘欢迎光临‘?”
姜鹤没搭理他,抬脚进了门。
韦星涛家里比想象中干净,地是老旧的那种白瓷砖,白色的墙壁上面挂着日历,电视机都没有。
客厅只有一张沙发,一张桌子,桌子上扔着几本杂志,姜鹤一脸嘲讽地看着他一个健步上前把杂志飞快地收起来塞进沙发垫下面。
“看都看见了,”她微微眯起眼,“我近视都看见封面上白花花的肉体,她是张开腿的吗?”
韦星涛藏好了他的珍藏,回过头看她,发现她虽然在说话,但是依然站在门口没动……头发一路走过来已经吹得半干了,身上还是湿的,她可能是怕弄湿他家的地。
在他的注视中,她那穿着白色袜子的脚踩在拖鞋里,脚趾不自然地动了动。
面无表情,却可见窘迫。
“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