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她只来了一两天,就对这里很熟悉。
韦星涛家没有鞋柜,脱了鞋就放在门口,昨天穿的拖鞋早已晾干,她换上了拖鞋,接过他手里拎着的外卖摆上桌子。
吃饭的时候对话也不太多,两人就像礼貌的合租室友,只有在韦星涛拉开啤酒的易拉罐环时随口调侃:“还给我带酒,不怕酒后乱性啊?”
姜鹤在低头啃窑鸡的鸡腿,吃的满嘴油,闻言掀起眼皮子扫了他一眼:“你就这点酒量?你要是醉了就是装的,一装我就报警。”
她吃饱了,站起来去洗手。
然后把茶几清出来一部分,拖过书包从里面拿出练习册那些东西开始写作业……韦星涛占据了很小的一片茶几面积继续吃饭,他夹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垂眼看着她在数学练习册上划出一道直线坐标轴。
线很直,她熟练地在上面分出几个长短不一的等分。
“这书不是你的书。”他突然说。
“嗯,”姜鹤头也不抬地,在练习册上写下几个对于韦星涛这个基本没怎么好好上过课的人来说算神秘符号的玩意,“顾西决的,他把他的书和我换了。”
“为什么?”
”我书淋湿了,不耐翻。”
她语气十分自然且理所当然,没有一点感激的味道。
韦星涛习惯了,毕竟这姑娘在他家里折磨他这么久,从头到尾也没客气地讲过几声“谢谢”。
“顾西决同意你住在外面?”
姜鹤不知道,韦星涛心里可是清楚,顾西决绝对知道姜鹤就蜗居在他这个小破地方……否则不可能像个变态似的一路悄悄跟着她跟到李子巷街口。
看到他在巷口接应,两人远远对视了一眼,他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