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靠在沙发上的少年慢吞吞站起来,去关了窗。
冰凉的雨水有几丝从窗外飘进来在他的脸上,他觉得自己好像清醒了,好像又变得更不清醒……回过头看着蜷缩在茶几后面,认认真真低头写数学作业的小姑娘。
她还真的回来了。
心中升起一丝带着茫然的欢喜,与一个多小时前他站在路口看着她穿着黄色的布鞋深一脚 浅一脚地向自己跑来时,同等的喜悦。
“姜鹤。”他叫她。
“嗯?”她头也不抬地把练习册翻过一页,“做什么?”
“顾西决怎么回答那个问题?”他冷不丁地问。
然后看着姜鹤原本稳稳落在纸张上的圆珠笔“撕拉”一声划出去长长的一道笔痕,她低低叫了声,手忙脚乱地去找涂改液。
“他说……”
姜鹤摇晃涂改液,低着头,垂落的长发遮住她的面颊。
“……可能是想试试。”
她声音变得很小。
想了想,又抬起头看向他,眼中神采奕奕:“可我拒绝了,顾西决懂什么订婚的意义,等他学会了怎么喜欢一个人再说。”
韦星涛站在窗下,笑了:“你懂吗?”
“我为什么不懂?”她坦然,“从八岁惊鸿一瞥,我喜欢了他八年。”
窗外雨水拍打窗户发出的轻微声响就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