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追到手的。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

“我住的他家里,干嘛要你给钱,”姜鹤捏着那沾满汗的五百块一脸莫名其妙,“更何况五百块,你当人家讨饭的啊,我住了那么久!”

“李子巷那破地方,五百块都算给多。”

顾西决穿上随意搭在篮球场台阶上的外套,顺手接过她的书包,甩自己背上,见她一脸犹豫地望着他欲言又止,他“……”了下,嘲讽地裂嘴:“看什么,穿上外套了,背上没汗。”

那一口森白的牙,是暗示人适可而止的前兆。

姜鹤尴尬地笑了笑,把目光收了回去。

两人并肩往学校外面走。

“说好的给韦星涛卖包钱当住宿费,哪有临时反悔的的道理,我爸都同意了,我妈那个包我也联系好卖家了,都准备给店里送过去了,卖都卖了啊,”姜鹤说,“总不能让我灰溜溜又把包拿回家吧,当我什么,拿包砸我我还给她送回去?”

“……”顾西决无语了下,“你还真卖了。”

“嗯,八万六。”姜鹤冷静地说。

“八万六够把韦星涛那破房子买下来了,”顾西决无情嘲讽道,“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物价概念,那种拖拉机经过都能震碎窗户的筒子楼?”

气到他难得语速那么快。

“我都计划好了,八万六给他一半,剩下的四万三里,四万上缴我爸,还有三千……”她说着停顿了下,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

“剩下三千怎么?”他面瘫着脸。

“你下个月不是过生日了呀,”小姑娘清了清嗓子,“给你买礼物?”

她说完,用余光去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