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返校时许攸的脚还没好透,能踮着脚尖走路,但脚面不能放平,放平脚就特别疼走不了路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照理,肿都消了,就算不能痊愈也该差不多了才是。
谈斯年把车停在女寝附近,解开安全带问,“真不用我送你上去?”
许攸也解开了安全带,她快速摇头,“真不用,我就住二楼,没几个台阶,而且我就拎一个包,没多重。”
谈斯年想想就没坚持,毕竟女生寝室他想进去也不容易,点头说,“行吧,那你这边忙完给我打电话,下午带你去安大夫那看脚。”
许攸看看他,“你今天不是忙吗,过两天再去看脚也行,这个不着急。”
“还想一直当瘸子?”谈斯年伸手把她托抱下来,轻轻放地上,跟她讲道理,“安大夫说你这情况八成是筋骨错位,得针灸,这个西医没中医管用。”
许攸当然想尽快恢复,只是今天他有个重要的商务会议,还和发改局那边有饭局,就不好意思太麻烦他。可现在他态度这么坚决,自己再推来推去好像就显得矫情了。
到寝室时其他人都回来了,见她一瘸一拐的自然要表示关心。
许攸寝室四个人,脾气都不错,没极品。四年下来虽然闹过小别扭,但大吵大闹的情况却没发生过,都挺讲道理好相处的,不像个别寝室三不五时的就要吵一架,严重点的还会上演全武行。
关心完受伤同志,几人开始分享自己实习这段时间的心得体会。反正总结下来就是长见识了,各种极品各种从来没遇到过的事情都多少遇到了一些,有好的有不好的,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大半年,重新回到校园,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前辈们总说校园是一方净土。
真的,只有真正接触过社会的人,才会懂当个学生有多幸福。
许攸对此也是大有感触的。别看她是走后门进的广域,有谈斯年罩着,平时没人敢找她的麻烦,挺顺风顺水的,但其实也不是真那么好过,公司同事私底下嚼舌根说闲话的肯定不少,还有那些异样的眼光她也总能感觉到,并不是多自在。
但比起其他人的遭遇,她当然是幸运多了。
今天返校主要是报个到,把单位盖了章的实习证明交了,然后老师讲一下接下来的安排,比如答辩日期,论文情况,毕业流程之类,都是要在这个时候讲清楚的。除此外,老师还讲了下考研问题,他们班之前有几个考研的,成绩出来都不太理想,老师的意思最好还是再拼半年,万一考上了,以后都是受用终身的。
回到寝室,许攸四个就说起考研的事。她们四个是没人考的,对面寝室有个姑娘去年12月份考了,没考上,刚才老师讲的时候她就趴桌上哭了,看上去怪让人唏嘘的。
“我听李月月说,陈霞家里不让她继续考了,让她赶紧工作挣钱供下面的弟弟妹妹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