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斯年一副老实样,“你不点头,我敢告诉谁?”
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多独·裁似的。许攸翻他一眼,乖乖被他拉到沙发那儿坐下。谈斯年从保温壶里倒出杯红糖姜茶递过去,“别气了,先把这个喝了,肚子还疼吗?”
许攸捂着肚子说嗯,“还有点疼,”她把刘海往旁边拨了拨,接过杯子抱怨,“早知道不剪头发了。”
昨天下午陪他去理发,店里的托尼老师热情好客口才佳,许攸禁不住美的诱惑,喜滋滋同意换个发型。三个小时出来的效果当然很不错,烫了大卷,修了刘海,把人衬的又知性又优雅还显得有内涵,许攸当时特别满意,还给托尼老师的服务打了满分。然而等切身体验了,才知道两侧的刘海有多碍事。长不长短不短,吃东西喝水低头写东西都挡眼睛,她平时又不用发卡,自己家里有,谈斯年那儿没,一天下来都快烦死了。
谈斯年无语,“昨天就跟你说直发漂亮不用换发型。”
“我还不是为了你啊?”许攸说这话特别理直气壮,“这叫保持新鲜感,防止你整天对着我时间长了就腻味了。”
谈斯年指指外面的雪,“看见没,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许攸哼笑,拍他一下,“你怎么这么无聊啊!”说着也往窗户那儿瞅了瞅,“我看天气预报说这三天都有雪,上次下雪就虎头蛇尾的,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积雪,”说着,突然顿了下,好似不经意的问,“那个谁不是说停职吗,怎么这就回来了?”
谈斯年把空杯子接过来,又把充好电的暖手宝给她塞过去,“放肚子上暖着。”然后才说道,“他只是生活作风问题,工作上没什么可以诟病的,能力也不错,到底沾着亲,我爸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难看,就让他回来了。”
许攸哦,心说有钱果然可以任性,要是搁其他人,早扫地出门了,哪里会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机会呢?
说白了,赵明庭所依仗的,除了跟谈家已经岌岌可危的亲戚关系,更重要的应该是股权吧。听说赵明庭名下广域的股份还不少呢,之前听同事闲聊时提到过,说赵明庭的股份跟大白菜差不多,是董事长以前送出去的。
这个以前,肯定是谈叔叔跟前妻还没离婚的时候。
所以话题到这里就可以暂时打住了,再问下去不合适,许攸也懒得去八卦曾经的这些过往。只是……“他突然对我这么热情,我有点怕。”像被毒蛇盯上似的,怪不舒服的。
谈斯年没急着表态,而是伸手把她隐在衣领里的项链勾了出来,上面串着的钻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因为隐婚,不好光明正大戴戒指,许攸想出了这个法子,他的戒指也在脖子上挂着。两人就像一对不可言说的苦命鸳鸯,需要小心翼翼维持着这段即将变现又不能广而告之的婚姻。有些委屈她了,谈斯年想,嘴唇轻轻落在戒指上,仿佛在亲吻信仰,看上去那样郑重其事,比亲吻自己还要撩人,许攸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突然就快了起来,嗓子发干,呼吸急促,莫名觉得热。
虽然办公室暖气开的很足,但她穿的也不厚啊!
谈斯年好似没看到她微微发红的脸颊和耳朵,这时才认真开口说道,“你是我老婆,谈家的少奶奶,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