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发烧总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样,旁的人烧到这个温度昏迷不醒都是有可能的了,可是魏霁不会,他甚是只是表面上脸色稍微差了些, 但他总归是得有点其他不对劲的地方什么的。
这样一想,好像他反常的行为就有合理的解释了。
沈容倾在自我安慰方面一向有异于常人的天赋。她很快便将刚刚的事抛在了脑后,更何况她也不忍心和一个生病成这样的人计较。
她轻轻开口道:“殿下, 怎么不见江先生?”沈容倾记得那会子刚到寝殿门口的时候还是江镜逸给她开的门, 可是这么半天过去了,她却再没看见那个人。
她没听见魏霁回答, 下意识地抬眸望向他。
魏霁有些无奈地随手替她拢了下这一身睡觉时才穿的寝衣,他这个小王妃真的是越来越迟钝了。
魏霁终是没将实情说出来,他薄唇微微动了动:“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就叫他去客房先歇着了。”
毒性发作也确实没什么有效的办法可解,最多只是借外力稍微缓解些皮毛, 开再多的药也不会起到更多的作用。
江镜逸也是深知这一道理,更何况药三分毒,究竟有利还是有弊仍是个未知数,与其堆药材在那人身上还不如多研究研究如何解毒,毕竟这才是治本的方法,是解决一切的根源所在。
沈容倾听他这样说便多少有些猜到了。
她抿了抿唇,轻轻拉住了魏霁的衣袖:“殿下先躺下。”
魏霁凤眸微深,难得听了她的话。
屋子里的清水和帕子都是被下人们重新替换过的,一切都是现成,沈容倾直接将干净的帕子浸透到凉水里,而后取出来用力拧干叠成规整的长方形,拿着它重新回到了架子床边。
她伸手将帕子放在了魏霁的额头上:“殿下别乱动。”
原本用来说她的话,就这么不知不觉间用回到了魏霁身上。
魏霁抬手想将那条帕子取下来,长指还未等碰到那条帕子的边缘,便被沈容倾蓦地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