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搓着手甚是殷勤小跑着追问,只不过他不敢围着魏霁,多年来的经商经验告诉他,这个人生人勿近,瞥瞥沈容倾看起来好像挺好说话的,只可惜她一直待在那个男人身边。
于是乎就剩下江镜逸可以选择的对象了,他这一身月白色的衣裳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做下人的,初步判断,可能是同一家里的兄弟之类的,家族经商也合情合理。
江镜逸被他念叨得头疼,看着前面两人就这么丢下他走了,心里暗骂了句“真不仗义”。他顿住脚步,顺便把掌柜也挡在了楼梯口。
江镜逸压低了声音:“你刚才说的那些,都上。”他抬手指了指身后,“看见他们俩了吗?都送那屋去。”
掌柜的连连点头,马不停蹄地命伙计去准备。
沈容倾也不是真想丢下他,主要是现在心思根本没法放在其他事情上。
魏霁不是第一次牵她的手,甚至更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做过。只是自从刚刚在马车上被他牵着放在了左边的胸口上,沈容倾一想起这件事就感觉自己心脏在快速地跳动。
“公、公子……”
魏霁停下脚步回眸望向她,沈容倾看着不远处还在引路的伙计,也不敢太直白地说些什么。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回来。
“怎么了?”魏霁声音很低,微微上扬的尾音在这灯火晃动的走廊里莫名带着种说不出的磁性。
沈容倾心脏蓦地漏跳了一拍。
她觉得自己今天就是不正常,要么是前一天没睡够,要么就是被今天的寒风给冻傻了。
沈容倾低下头轻轻咬唇直接推了那人往前走,“走廊里太暗了,想让公子走前面。”她随便扯了个借口。
魏霁被她推着往前走了两步,眼尾微挑,“你还怕黑?”
沈容倾自然是不怕黑的,虽然不知道其他眼睛看不见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但对她来说,黑暗才是从前习以为常的事。
但不过这个档口了,她肯定是不会承认的,沈容倾飞快地“嗯”了一声,煞有介事地开口:“陌生的地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