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着人引开诚也,车轮战轮番对打景衍,难道还怕杀不了他嘛。
许枫的神色在树影下显得有些阴翳,他隐了身形,跳下树来,寻所带的那一群人中身手最好的一位。
“待会我吹第一声骨哨时,你就立刻现身,去引开那侍卫,将他引得越远越好,之后我会连吹三声骨哨,哨声结束后,我们余下之人,悉数上场围攻那人。”许枫低声安排。
景衍的身份只有许枫知道,他并未告诉这些江湖人,他们要杀的是当朝皇帝。他们也只以为,此次不过是寻常的仇家杀人罢了。
那被他安排去引开诚也的人,略微愣了愣道:“车轮战?这也太卑鄙了吧。”说话时神色满是不赞同。
许枫凝眉不悦道:“那人的身手,我从前试过,当时我带了数十人马追杀他,都被他单枪匹马逃回了京城。此次诸位皆是我父亲在族中精心选出,自然比在下手中之人身手要好,可那人实在是难以对付,单打独斗绝无胜算。到时不能如约完成任务,家父允诺各位的金银可就未必能兑现了。”
许枫话说到这个地步,这些江湖人本就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便也不再多言。
他见众人不再异议,抽出腰间骨哨,低声道:“各位做好准备。”话落运起轻功又立在树杈上。
这处树影与酒楼相隔有段距离,景衍并未发现树上藏了个人,还正惦记着取他性命。
景衍与陈凌又商议了些江南的政务。几番议事下来,腹中空空,难免有些饿意。景衍起了用膳的心思,便吩咐小二撤了席再上些膳食。
过了会子,楼内的小厮将膳食摆上桌案,景衍放下酒壶,落座在桌案旁。
诚也见状,立刻抽出随身带着的银针挨个试了下毒。银针没有变化,景衍拿起筷子用膳,摆手示意陈凌退下。
陈琳恭敬告退,转身下楼。
藏身在树上的许枫,见只剩下景衍与诚也两人后,吹响了第一声骨哨。
骨哨声长而悠远,在这样歌舞升平的夜色里,格外怪异。
景衍察觉不对,眼神冷厉望向骨哨传来的方向。那处树影婆娑,隐约可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