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话落,枝枝仍是冷笑连连,接着斥道:“你瞧瞧你如今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自己以我作计,献于景衍时,难道就不曾想过会有今日吗?”
这一句一句都直直刺在景衡心头,迫他低垂眼帘,无言应对。
景衡手掌紧握,许久才松开掌心,摇头低叹:“瞧瞧这模样,到底还是怨孤。”
枝枝眼神嘲讽,回望他道:“谈何怨恨?我不过是不耻你的行径。景衡,我当日信你,接了你给的药,却没想到,你居然背地里对那药动了手脚,一味红花,险些害我一尸两命!”
言至如此,景衡面色恍然。他低低一笑,带着嘲意摊手道:“怪不得今日重逢,你这般浑身是刺,原是知晓孤动的手了。”
话锋一转,眼神又带着几分厉色,瞧着枝枝身上喃喃道:“便是知道又如何呢,孤容不得你诞育景衍的子嗣,这孽种也是命大,一味红花竟要不了他的命,不过,枝枝如今已然在孤身边了,倘若一碗碗落胎药灌下去,孤就不信这孽种还能留。”
他话音虽低,却在枝枝耳畔喃喃絮语。这般冷血残忍的话语尽数入了枝枝耳内,枝枝往后跌了几步,扶着石案才勉强站稳。
“你敢!你敢伤我和腹中孩儿半分,来日我便要你的命!”枝枝厉声威胁,眉眼间带着景衡此前从未见过的凌冽寒意。
这一瞬,景衡指尖不可自控的颤了一颤。他苦笑一声,抬手掩住枝枝的双眸,另一只手猛地打在枝枝后颈。
“睡一觉吧枝枝,睡醒了,一切就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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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齐钰离开御政殿之后,便带人又回了端王府,他照着景衡的吩咐,将端王压往大牢,连带着封了端王府。
禁军出动抄家囚人,囚的还是皇族亲王,一时朝野震惊,纷纷猜测究竟所为何事。
齐钰等人压着端王往大牢去时,街上的百姓围观的不少。徐梦和那位端王府的老奴就混迹在人群中。
“王爷这是要被压去哪里啊?”徐梦眼神复杂的望着禁军一行人,低声问身旁的老奴。
那老奴长叹回话道:“大牢吧,禁军出动了,王爷这回想来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