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臣赶忙退了下去。
皇帝一撩袍子坐下,看了看宋棠、范仲通和郭东乘,问:“怎么样?”
宋棠上前一小步道:“回皇上,案发时,九天灵珠鼎摆放位外围的铁丝网罩却完好如初,可见盗贼知道铁丝网罩暗关的密码。青铜器馆北墙有一暗关通向一小房间,房间墙壁上的画里又藏有一个暗关,将之按下去后旁边的一扇小窗便自动打开,因此可以推测盗贼很有可能是从小窗逃走的。这两处暗关在合上后能自动恢复紧闭的状态,因此又可以掩盖掉作案者曾开启它们的痕迹,也可以解释为何事发时馆内的窗户都完好无损了。综合这些情况看,盗贼应该对青铜器馆的地形及摆设非常熟悉,并且知道开启那些暗关的密码,除此之外他对皇宫的地形也比较熟悉,并且其人身手极好。”
皇帝听毕脸上隐露赞赏之意,但随即又板起了脸,说:“那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宋棠:“从地点、时间和作案优势来看,当值的守馆员无疑是最大嫌疑,但从作案动机来看,他又是最没有理由这么做的一个。”
然后宋棠问:“请问那位守馆员还在世吗?”
范仲通道:“尚在大牢里,是受酷刑逼供最多的一个。”
宋棠:“他一直不承认吗?”
范仲通点头,道:“怎么问他,他的回复都是他当晚一直坐在小门旁边的位置上值班,并没有对九天灵珠鼎做过任何手脚。”
宋棠:“如何能证明他当时一直坐在值班位置上?”
“大门上设置有个方形孔,是专门为门外的锦衣卫观看门内动静用的,锦衣卫们可以作证。”
“他们会一直盯着里面看吗?”
“那倒不会,不过每隔一刻钟左右会看一次。”说完范仲通看了皇帝一眼,接着道:“当然,如果熟知暗关密码和地形,一刻钟内确实是可以做到把东西偷到手,但是当时守卫在楚德宫的锦衣卫并没有发现任何动静,而且那位守馆员并不会武功。”
宋棠沉吟了片刻,看向皇帝道:“皇上,照目前所知的线索来看,有两种可能——1、此案乃外面的人与守馆员、锦衣卫三方合作,里应外合。2、此乃一个对皇宫地形以及青铜器馆各处暗关非常熟悉的人所为,且他可能会隐身术或者蒙蔽他人耳目的幻术,因此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东西偷走。”
郭东乘皱了皱眉。
她只用了一个下午不到的时间就得出了这个推测,而他当时可是整整实地调查了一天一夜才得出相似的推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