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小心!”
唐昭夜还想同他说些什么,可是南弘修的属下已经在长街上等着他,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抬脚向外面走去。
唐昭夜踩着碎石一路小跑出了角门,站在长街上望着他们一行飞骑军离开的背影,伫立良久。
岁和十九年秋,长安甲字火、药库失火,火势一路蔓延直其余两座库房,随即火光冲天,地动山摇。
唐昭夜与唐飞是傍晚时才离开的皇宫,彼时天际依旧是灰蒙蒙一片,连落日余晖的影子都看不到,宛若人间炼狱。
唐飞一路上哀嚎着:“可累死我了,你背我好不好?”
唐昭夜懒得张嘴骂他,只凉飕飕地瞟了他一眼,一切话语尽在一个眼神当中。
“算了,还是我背你吧。”唐飞说着便在她前面蹲下,拉着唐昭夜的胳膊,便让她趴在自己后背上,背着她向永乐坊走去。
本来就是看她太累,又怕她不愿意让自己背她,唐飞才故意先逗逗她的。
从皇宫到侯府这段路,大都是世家豪族居住的地段,房子结实牢靠,故而被波及地并不严重,只是有不少人家都受到了惊吓,今日一早纷纷烧香的烧香,拜佛的拜佛,也是热闹得很。
才到侯府门口,便看见十几个家丁并着丫鬟都在门口候着,看见他俩回来全都涌了过来,往日从未见过此等盛况。
待他们俩进来内院给老夫人请安时,一进屋子便瞧见一大家子人都在内屋里头。
侯夫人连声喊着“心肝肉”,哭着扑上前将唐昭夜往怀里搂,吴氏站在一旁也跟着掉了几滴眼泪。
唐昭夜先安抚好了她娘,又给老夫人请了安,这才能缓口气坐下来歇一会儿,幸好侯府一点事都没有。
老夫人说今早有个年轻人来带话,说是给他们俩报平安,她这才让家丁去门口候着的。
“年轻人?是那个前几天得罪你的年轻人?”唐飞冲着唐昭夜挤眉弄眼,低声笑道。
唐昭夜冲他挥了挥拳头,随即环顾整个屋子,却不见唐兆的身影,便问:“大哥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