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冷笑一声:“下辈子吧。”
唐昭夜脸一黑,耷拉着脸重新坐了回去,下意识地往上位者那边瞟去,目光落在皇上身后的南弘修,此时他就像是一根柱子一般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真的是一尊雕像。
隔着面具也不知道将军有没有看到安庆郡主在跳舞,或许他会觉得安庆郡主的舞姿不错也未可说。
一想到这里,唐昭夜便瞧着面前的这盘烤乳鸽瞬间就不香了。
一舞毕,舞娘们和乐人们上前谢恩领赏,皇上此时心情也略有忐忑,有正在酝酿着接下来便要将宇文敬给叫出来。
谁知下面跪着的那位舞娘却迟迟没有起来,反倒是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脸上的面巾给摘了下来,赫然是安庆郡主。
“安庆怎么是你?”皇上有些意外。
“在来京之前,祖母说陛下操劳国事烦忧,让安庆苦练舞蹈好为陛下助兴,方才见陛下看舞时眉心舒展,可算是没有辜负祖母的托付。”
下面几个贵女听着直翻白眼,瞧这小嘴儿甜的,明明就是自己为了当众臭显摆,偏生还要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倒像是做了多大的功德似的。
皇上闻言开怀大笑,“姑母还是这样惦记朕,朕很喜欢你刚才那支舞,记得回去替朕问姑母安好。”
这话明摆着就是给了安庆郡主一个退下的理由,但是安庆却还是跪在那里继续说:“都是安庆不好,因为婚事让祖母烦心,也只能用这点小心思让祖母稍微开心一些。”
唐昭夜不禁感慨,这话说的可真是妙啊,不动声色地就将话题扯到了婚事上面,果然想要任何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争取。
皇上自然也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想了一下道:“姑母如此惦记朕,那朕自然也是要为她分忧的,你的婚事朕会留意着。说起来,你们这些孩子也都到了议亲的年纪,朕怎么记得,嘉胜侯家的千金也和安庆差不多年纪,今日可也来了?”
唐昭夜夹乳鸽的手一顿,皇上刚刚是说她吗?
亲娘个乖乖,怎么好端端地扯到自己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