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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蹊伸出小手,揭了帽子,抬眼见着不远处站着的白衣少年,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

“愣着干嘛?见着好看的男子便走不动道了?”温乔见小妹愣愣地看着别的男子,尤其还是被父亲大夸特夸过的男子,一时有些不满地拨了拨温蹊的发髻。

温蹊捂着发髻瞪了温乔一眼。

“瞪什么瞪?你个见色忘义的小花痴,二哥还不知道你吗?”温乔回身拿了个暖手的炉子给温蹊捂着,“这是父亲的学生,新科状元纪北临。”

在纪北临的注视下,温蹊规规矩矩地朝他行了一礼,“见过纪大人。”语气淡漠又疏离。

清俊的少年微微皱了皱眉。

他记得当年初见时,小姑娘面色通红却又壮着胆子仰头看他,满眼都是他,语气绵软又充满希冀,说:“你是爹爹的学生,那我可不可以叫你纪哥哥呀。”

绝不是如今这样,仿佛他只是个寻常的客人。

温蹊死后,纪北临手刃了政敌,尔后终日在温蹊房里喝酒,分不清昏昼。只是前几日醒来时,发现他回到了当年初登新科,还没见到温蹊之前。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温府找温蹊,难不成因为他提前见到了温蹊,所以事情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唔?”温乔看着自家小妹挑了挑眉,“今儿怎么这么乖啊?”

温乔这人,平日里没个正型,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拆温蹊的台。上辈子温蹊卯着劲儿追纪北临,偶尔玩个小心机,就连装个矜持都会被温乔拆穿。

“我就是来看看你,那你继续抄书吧,我去给爹娘请个安。”温蹊揪着狐裘的带子。

温乔见温蹊兴致不高便也不再逗她,弯腰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还是不舒服?”

“二哥,”温蹊朝温乔弯了弯眼睛,“你放心吧,我好多了。”

拍了拍温乔的手,温蹊朝他调皮地眨了眨眼,“你好好抄书,我去爹爹那里给你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