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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父子俩向来疼温蹊,见温蹊受了伤火气一上来,不把两人分开,长公主怕父子俩过会儿就得不管不顾去将军府找年将军要说法。

温蹊也软着声音道:“二哥,我站不住了,想回去休息。”

温乔闻言,二话不说蹲在了温蹊面前,“来,期期,二哥背你。”温蹊与长公主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见到了笑意。

“二哥你真好!”温蹊甜甜道,双手环着温乔的脖子,趴在他背上,让温乔背她回院子。

温乔上回背她还是在她出嫁时,那时大哥在外地任职没法回来,是温乔背她上的花轿。二哥虽说成日里不着调,对她却是实打实的好。

“二哥,你好久没背过我了。”温蹊将头靠在温乔肩上,有些感慨。

前边温乔闷笑了一声,把温蹊往上颠了颠,声音疏朗,“那往后二哥天天背你。”

“我又不是不会走路……”温蹊小声嘟囔,却还是忍不住笑。

温蹊受伤的第二日,将军府派人送来一堆补品,温儒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黑着脸将东西收下,还给年将军送了几句话,毕竟能做太子太傅,温儒的话里带刺,偏偏在明面上还挑不出什么错。

伤口上的药是要每日都换的,伤口一撒上药粉,温蹊就开始哭,春雨秋霞两人,一个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躲,一个在旁边又哄又劝,比哄三岁小童还难。

温三岁仗着在自己院子里,哭得带劲,却不想这时候温乔带着纪北临进了她屋子,恰好温蹊冒出了一个鼻涕泡。

温蹊收住了哭声,看着温温润润的白衣少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丢脸!

纪北临倒是没将心思放在小姑娘的鼻涕泡上,只是看她哭的这么厉害,又往年将军头上记了一账。

“纪大人。”温蹊从榻上站起来,施了一礼。

“期……县主有伤在身,就不用如此多礼了。在下今日来只是受太子殿下之托给县主送伤药。”瞧见温蹊疏离的模样,期期二字在纪北临嘴边转了一圈又咽回去。纪北临拿出楚季送的药。

“多谢纪大人。”温蹊低着头道,脸上有两片红晕,也不知是因为方才哭的太厉害了,还是觉得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