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永康的院子没几步,远远就听见小孩子的哭声,温蹊主仆二人走近,见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站在大树底下哭。
“春雨,去看看怎么了。”温蹊道。春雨得了吩咐,跑去询问了一番才回来,“县主,那小女孩与家人走散了。”
“今日香客众多,确实容易与家中人走散。”温蹊道,走过去,摸出自己平日里装零嘴的锦囊放到小女孩手里,“别哭啦,姐姐请你吃糖好不好?”
小女孩眼见有个精致漂亮的姐姐给她送糖吃,一时也忘了哭,犹豫地道了声谢。
温蹊笑了笑,“春雨,你带着她去寻她的父母吧。”
“可这样县主身边就无人照顾了。”春雨道。
“我就在此处待着,哪儿也不去,你寻到她的父母便回来,我又不小了,还会走丢不成?”温蹊对着她摆了摆手,笑着催她,“快去吧。”
春雨犹豫了一阵,但毕竟是主子的命令,只好牵着小女孩去寻她的父母。
在原地站了会儿,温蹊打量四周,发现此地似乎是初次遇见那名青衣男子的地方,盯着半开的院门,温蹊好奇心起,索性往院子走,看看能不能碰上那人。
温蹊从木门后探出脑袋,上回来时还是凛冬才过,院里草叶枯黄,这时已是满院青绿,不过倒是没见到那人。
“不在啊……”温蹊嘟囔了一声。她上回只当这是间空置院子才贸然踏了进去,但未打招呼进旁人院子并不礼貌,温蹊抠下木门上一块松动的木屑,抿着唇转身,不期然一头撞进一人胸膛。
婆律香?
温蹊愕然抬头,眼前人却不是纪北临,而是青衣男子。
“姑娘是在寻我?”青衣男子松开温蹊往后退了一步。
温蹊狐疑地打量着眼前人,要比纪北临高一些,壮一些,声音也要低一些,虽戴着面具,却还是能看见眼尾的一颗痣,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纪北临。温蹊掐灭脑中的猜疑,婆律香虽名贵,看青衣男子的衣着布料亦是上乘,也不是买不起。
青衣男子大大方方地让她看,眼角微往上扬,“姑娘好奇我的样貌?”
温蹊自然不会把自己没头没脑的猜测同他说,又确实好奇他为何总戴着面具,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