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第一次,”温蹊道,“你常在金台寺,莫非是俗家弟子?”
“并非俗家弟子,不过是心有所求,便常常来寺里罢了。”男子摩挲着杯沿,眼中缱绻,温蹊猜想他这求或许并非为他自己。
“至于我的名字,姑娘就叫我问期好了。”
“问期?”温蹊重复着这个名字,倒是与她的名字有几分相似,“问哪个期?”
问期看了她一眼,垂下眼,“尽如所期。”
“我叫温蹊。”温蹊道。
问期看着她又笑了一声,“你这么老实,不怕我告诉你的是假名?”
温蹊鼓着腮帮子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问期忍俊不禁,偏过头压着声音笑。
温蹊两辈子加起来几十载还是头一回被人这样捉弄,不免有些恼,原想着拍个桌子壮一壮气势,看着石桌,到底没敢狠下心,便只好气呼呼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问期咳了一声忍住笑,面具下的眼睛却还是弯着的,“你是谁?”
“我可是!”温蹊忽然顿住。问期对她并无恶意,她拿县主身份去压他不太好,可能还会让问期有压力。
温蹊摆摆手,“算了,不和你说了,我怕吓到你。”
“好,你可别吓到我了,”问期话里带笑,“以后对旁人可不要这样诚实,问什么就答什么,要保护好自己。”
温蹊睨了他一眼,这人还挺絮叨。
“我看你一身打扮不俗,为何要给金台寺的僧人当托?”温蹊拧眉问。
“当什么托?”问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