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蹊觑着自家二哥,生得挺好看,可惜是个傻的。
“二哥,说重点。”
“且听我慢慢道来。”
“当年前朝皇帝无道,高祖顺应天命起兵讨伐,殷皇后武将世家出身,被殷老爷许给高祖,这殷皇后有个故交名叫晏忌,”温乔说着,看了纪北临一眼,见纪北临面无异色,才压低了声音,“据说殷皇后原是与晏忌两情相悦,原本是要嫁给晏忌的。”
“乱世之中,晏忌靠着做生意赚了不少钱,为高祖起兵提供了不少钱财,大楚建立后成了开国首富。殷皇后某次生辰,晏忌寻了一名巧匠,将大楚山河全部收于一拳头大的珠子里给殷皇后做了生辰礼,殷皇后为其取名海晏河清珠。殷皇后逝世后,这颗珠子就被收入国库,□□当年为表与突蕃交好,便将这颗珠子当做和亲公主的嫁妆之一带去了突蕃,不过先帝时突蕃又将这颗珠子当做寿礼送了回来。”
温乔说得口干舌燥,端起绿豆汤一饮而尽,绿豆汤里的冰早被放化了,喝起来过分甜腻。
温蹊一脸震惊地听完皇家辛秘,然后不解地看着纪北临,“所以,为什么年雄要造反?”
“年雄说,”纪北临支肘撑着头,“他祖上原本是姓晏。”
“你的意思是,”温乔不可置信,“年雄觉得当年晏忌与殷皇后有染?□□其实是……”
温乔的话戛然而止,纪北临靠着椅背,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温乔,“二少爷聪明。”
温乔咳了一声,伸手把路过的团子捞进怀里,低头去顺团子的毛,“平日里的话本不都是这么写的,我看多了,也就那么随口一猜,没想到还真被我猜中了。”
温蹊托着脸琢磨了半天,才抬起头瞪大了眼看着纪北临。
纪北临将食指放在唇边,对她摇了摇头。
若是□□本是殷皇后与晏忌的孩子,那这大楚,确实是晏家的天下,年雄如果真是晏家后人,也就有了造反的理由。
温蹊越发觉得她上一辈子的二十余载简直是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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