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他只重权势?你很了解他?”问期笑道。
同床共枕好几年,多少了解一些。
温蹊只觉得问期刨根问底得让她很不舒服,便将脸一沉,“你又不认识他,问那么多做什么?这茶叶你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要,这么好的茶怎么不要,”问期抿着唇笑了笑,“我这人闲散久了,对什么东西都有些好奇。”说着,却也知趣儿的没有再问。
问期照旧为温蹊煮茶,温蹊托着下巴看了会儿,道:“问期,我以后可能不会常来找你喝茶了。”问期手下动作丝毫未停,道了句好。温蹊手腕一抖,左脸压在手掌里看着他,“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问期无辜地眨了眨眼,“方才我就多问了一句你就凶我,我哪敢再问。”
温蹊努了努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时务啊?”问期没忍住,手背贴着脸偏过头轻咳了一声,肩膀却一耸一耸的。温蹊恼得敲了敲桌子,他这才一本正经地转过头,“你为什么不来了?”说罢,又忍不住笑起来,“你别敲桌子把手敲疼了。”
温蹊傲娇地哼了一声,“现在不想告诉你了。”
“你不愿意说就不说。”问期好脾气道,挽起衣袖将新煮的茶送到温蹊面前。
温蹊盯了他半晌,长长叹了口气,“问期,若你生得好看,我一定把你纳入府。”
青色的衣袖一抖,一角浸入了茶炉,一壶新茶就要不得了。问期将茶炉从小火炉上提下来,“只要好看你就纳入府?”温蹊并未向问期隐瞒自己的身份,何况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永安县主名叫温蹊。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温蹊碰了碰茶杯的杯壁,夏日里茶凉得尤其慢,也是温蹊图新鲜,才喜欢在这么热的天里寻人给她泡茶喝。
“寻常女子不都要寻如意郎君,怎你偏不同?”问期问。
温蹊突然弯着眼睛,“你这话,无厌也曾问过我相似的一句话,”温蹊想起小沙弥憨头憨脑的模样,“我第一次来时,无厌问我为何不求姻缘。”
“为何?”
“我不喜欢在深宅里日日巴望丈夫能回来与自己吃一顿饭的日子,可养外宠就不一样了,我想让他陪我吃饭他就会陪我吃饭,我也不必考虑他喜欢吃什么,他也没别的事要忙,只要陪我就够了。”温蹊对着问期扬了扬眉,“这样的日子多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