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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坐了起来,眯着眼,“你看上了期期?”

“并非是臣看上了永安县主,而是永安县主心悦臣。”

“期期心悦你?”皇上眯着眼重复了一遍,笑了笑,“也是,论样貌出身,那丫头看上你也是人之常情。可朕为何要替你俩赐婚?”

皇上从杂乱的御书案上端起稳妥放着的玉龙杯,“淑妃可是在求朕将期期赐给宁王。”

“若期期嫁给宁王,朕想知道温儒究竟是帮太子还是帮女儿。”

“皇上是想让宁王与太子相互制衡?”

见皇上眯着眼不说话,纪北临道:“臣早前在宫中遇见永安县主,自她袖中掉出一枚点心,臣见县主魂不守舍,便让人去调查了一番,这枚点心中掺了催情的药物,而这点心,是淑妃娘娘为县主准备的。”

“淑妃手上如何有这类禁药?”皇上脸色渐渐发青。

“臣亦好奇,便继续往下查,淑妃此举与当初罪臣年雄之妹陷害王家小姐王婉儿所用方法相同。”纪北临特意顿了顿,提及年雄,皇上果真将玉龙杯往御书案上重重一砸,“继续说。”

“此等药物在宫中早就被禁,淑妃娘娘的药物是从娘家人手中得来的,臣顺势查了查李家人,发现李家于绩溪私开铁矿,铁矿一直由官府把管,李家许是想私贩生铁以牟利。”

私开铁矿未必是为了钱,还有更严重的一种原因,皇上生性多疑,纪北临不说出最严重的原因,让皇上对李家有所猜忌。

“他们哪是想牟利?他们这是想造反!”皇上果然震怒,“利用温儒收买人心,私造兵器,李家好大的野心!”

“皇上息怒,如今并无证据证明李家有反心。”纪北临劝道。

“没有证据就去查!”皇上随手将玉龙杯甩在纪北临头上,玉质的杯子砸在纪北临头上,顺着眉骨流下鲜红的血,纪北临垂睫,任鲜血入眼也不曾动。

“是。”

皇上大怒过后疲惫了许多,抬眼看向纪北临,好似没见到他脸上殷红的血迹,问:“你又为何要娶温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