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纪大人,听闻这次是纪大人求了情,你与温太傅才得以顺利释放,由我做东,你该当面好好谢谢纪大人才是。”谢嚣道,“能于大厦将倾之际力挽狂澜,能不惧生死富贵给师长求情,能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皇上,放眼全天下,也就纪大人能够做到了。”
苏青亭与谢嚣并不相熟,听完他这一番话,问道:“谢公子很是欣赏纪大人?”
“不是欣赏,我怎么配欣赏纪大人呢?我这是仰慕,是钦佩,是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永不停息的崇拜,是……”
“是卑微的溜须拍马。”温乔截过他的话,白了他一眼。
“你可以说我卑微,但你不能说纪大人是马。”谢嚣正色道。
温乔又白了他一眼。
听说纪北临要来,温蹊内心有些紧张,她这些日子常往纪府跑,重新扮演上一世的自己,觉得特别尴尬,当初到底是什么蒙蔽了她的心智让她如此不要脸?
不等她寻到答案,纪北临已经到了。
“纪大人!”谢嚣蹦起来迎他。
纪北临微微颔首算是应了他,转眼看着温蹊,目光柔和许多,“县主。”
“纪哥哥!”
“噗!”
温乔与苏青亭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用袖子抹去脸上的茶水,侥幸躲过一劫的谢嚣拍了拍胸口。
“期期,你叫他什么?”温乔不可置信地指着纪北临。
“纪哥哥呀!”温蹊几乎是哭着扯出了一个笑脸。
温乔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我就坐了个牢,我妹妹就成傻子了?纪哥哥?我二十年来就没听你喊过我一声二哥哥,你们两个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