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嚣信了?”温蹊咂舌。
王婉儿点头。
谢府也很会养人,养出这么个天真无邪的儿子属实也不易。
想着温蹊忽然笑了笑,这样一看,王婉儿与谢嚣简直是天生绝配,若王婉儿按上辈子那样嫁给了楚季,面对那些个暗地里的下作手段,估计只有束手无策的份。
如温蹊王婉儿这样的贵女嫁到旁人家做正妻,该学的东西不算太多,也就是掌掌府内中馈,管管府中下人。谢府还有谢夫人坐镇,纪北临生母早逝,温蹊嫁过去就是纪府唯一的女主人。
管账这件事温蹊上辈子是用心学过的,旁的东西只要努力,温蹊就能学得一二皮毛,但算账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温蹊永远过不去的两道坎,一是丈夫,二是账本。
才女如王婉儿可能理解不了这种痛苦,在给温蹊粗讲、细讲、画图、掰手指花了快一天的功夫,而温蹊还是眨巴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她之后,王婉儿破罐子破摔道:“不然我还是教你的贴身侍女吧,干脆让她替你管账算了。”
温蹊的目光在春雨与秋霞的脸上转了一圈,当机立断地把秋霞推了出来。
“……”
王婉儿说的是气话,但是温蹊当真了。秋霞自然不敢当真,连连摆手说着使不得又退了回去。
王婉儿只得放弃。
天色已晚,王婉儿同温蹊约定明日再来教她。
送走王婉儿,温蹊回了明珠院,将摊开的账本随手合上,闭了闭眼,这样费神的事情上辈子一直是纪北临在做,这辈子也就让他做好了。
“春雨,上回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温蹊躺在贵妃榻上闭眼让春雨替她按肩,有些疲累地问。
“真是巧了,县主病时,姑爷恰巧也染了风寒,似乎还不轻,在床上卧了三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