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期,我们二人新婚第一日就冷战,若是传到岳父与岳母耳中,他们该担心了。”纪北临道。
温蹊僵着脸,听了纪北临的话语气虽仍是不好,却还是有些收敛,“那你想如何?”
纪北临闻言将唇角的笑意压住,一本正经道:“不如这样,往后没有外人时你不理我骂我都可以,可在人前总要有夫妻恩爱的模样,我们婚前扮了那么久的相互倾慕,好歹要维持住一段时间。你也不想岳父岳母每日都为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问题而操心吧?”
“谁跟你是夫妻!”
“签过婚书,拜过天地,我们怎么不是夫妻?”
温蹊没好气地弋他,却不得不承认纪北临说得对,温儒与长公主已经为她操心太多了,温蹊不愿自己出嫁了还要成为父母的烦心事,何况温蹊也不想自己一嫁人就传出夫妻不睦的消息让人笑话,最终还是冷着脸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纪北临轻咳了一声,站起身走到床边,“那我今日可否到床上睡觉了?我见今早你身边的侍女见你我分床而睡,似乎很是担心你。”
“这是你的府邸,你爱睡哪儿睡哪儿,关我什么事。”温蹊虽是如此说着,却往墙边滚了滚,一张床上留出了大半的位置。
得了默许,纪北临才将整颗心放了下来,洗漱过后便上了床,掀开被子时温蹊又往里面挤了挤。
今日十六,窗外圆月高悬,清辉透过窗棂,穿过床幔时只剩星点,落在拱起的被子上。
能上床已是意外之喜,纪北临也不敢再得寸进尺。看着背对着他的温蹊只露给他一个后脑勺,纪北临无声地松了一口气,好在日子还很长,这一回绝不会重蹈覆辙了。当初欠她的,这辈子要全部给她补足。
“纪北临。”小姑娘突然叫他的名字,因为半张脸窝在被子里而声音闷闷的。
“嗯?”
“我方才想过了,其实现在是我为了仗你的势保住温家而嫁给你,是我有求于你,所以我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我以后不会了。”
“期期,”纪北临幽幽叹了口气,将被子往下拉了拉,免得闷着温蹊,又替她掖了掖被角,弯下脖子,将额头贴在温蹊的后颈上,“岳父是我的老师,即使你没有嫁给我我也会尽力保住温家,你不必觉得自己有求于我。是我有求于你,我求你爱我,所以你用什么样的态度对我都可以。在我这里,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