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蹊没有再问, 洗漱过后便上了床。纪北临躺在她身侧,两人都不说话,半晌,纪北临才近乎试探地伸手揽住温蹊的腰,稍稍使了些力气将温蹊抱进怀里,温蹊能感受到从后背传来的属于纪北临的有些凌乱的心跳。纪北临有秘密,他的秘密绝对不仅只有重生,温蹊能感觉到纪北临害怕她的疏离,却更怕她知道他的秘密。
第二日醒后温蹊还在纪北临怀里,纪北临醒的比她早,垂着眼专注地把玩着温蹊脖子上挂着的狼牙。见温蹊醒了便抬眼看她,“醒了?”
温蹊顺着他的手看着自己的狼牙。
“这是什么?”纪北临难得摆出一副好奇的表情,似乎手上是一个有趣的玩具。
“狼牙,我大哥送我的。”
“这上面还刻了字。”
“……刻的是你我的生辰八字。”
纪北临神色未变,转着狼牙仔细看上面的纹路,淡淡唔了一声,然后指尖敲了敲穿着狼牙的线道:“狼牙毕竟是凶物,还是不要常戴在身上,不如收起来,免得不当心掉了。”
这番话说的有些道理,温蹊点了点头,“我等会儿就让秋霞收起来。”
五日的假算不得长,纪北临还未摸到哄温蹊的方法便要回大理寺复职。等纪北临照常上朝,温蹊也完全放松下来。
纪北临上朝不久温蹊便醒了,在玉暖阁的亭子里呆坐了半天只觉得无聊。以前在温府还有温乔陪她解闷,到了纪府连个乐子都没有。
上一世嫁给纪北临是怎么打发时间的?温蹊托着下巴想了半天,去厨房做新菜式等纪北临回来?给纪北临打扫书房希望纪北临夸她?检查纪北临的衣服款式是不是时兴,够不够穿?
她以前究竟是为什么能如此乐此不疲?
“秋霞,我好无聊啊。”温蹊趴在石桌上,侧脸压着手臂,委屈又可怜。
“县主要看话本吗?奴婢给您拿来。”
“不看,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不想再看到话本!”温蹊立刻摇头。明明只有纪北临上回发现的那本话本有过于香艳的描写,其他话本都单纯的只能拉拉小手,可温蹊现在一看到话本脑子里就会想起那本艳书,再想起纪北临的虎狼之词,就再也静不下心看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