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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蹊目光一低,落在了陆谦的手腕上,上面挂着一串佛珠,看样子像是金台寺的东西。

“县主喜欢这个?”陆谦见温蹊的注意力一直落在他手腕戴着的佛珠上,笑着晃了晃手。

“不是,”温蹊摇头,“我只是在金台寺见过这样的佛珠。”

“这的确是陆某在金台寺求来的。”

“陆大人常去金台寺吗?”温蹊问,忽然注意到陆谦眼尾有一颗痣,她记得问期的眼尾亦有一颗痣,只是太久未见他,问期又一直戴着面具,她一时记不起来两人的痣是不是在同一个位置。

不过问期的身上总有一股婆律香,陆谦身上却没有熏香的味道。温蹊又有些不确定。何况若真是陆谦,他为何要装作问期去骗她也值得存疑。

“纪大人没有陪县主一道出门吗?”陆谦笑问。

“他在忙公务。”温蹊还在想问期与陆谦之间的关系,心不在焉道。

陆谦点了点头,“陆某正要去吃饭,就先走了。”

温蹊已为人妇,即便实在好奇也不好同其他男子单独居于一室,便打算回去,下了两阶楼梯,忽然发现大厅里来了一对男女。

两人交臂相挽,女子头顶戴着帷帽,看不清脸,可她手上那对金钏温蹊刚刚才见过。方才在谢府见到的平乐侯夫人就戴着这对金钏,她记得王婉儿同她说,平乐侯最近得了一个姬妾很是疼爱,这两天去别庄泡温泉也只带着姬妾,将侯夫人留在了府中。那她身边与她如此亲密的男子是谁?

两人往二楼走,温蹊吓了一跳,怕与侯夫人撞见,转身便往上跑。

眼见那两人快到了二楼,温蹊便下意识地躲进了纪北临素来爱待的雅间。

雅间内站着一人,一手背在身后正看着墙上那幅兰花图。又是陆谦。

温蹊原以为纪北临既然知道这雅间有个偷听的暗口,想必这是纪北临私人的雅间,这才躲了进来,此时和陆谦的笑眼对上,一时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县主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