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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陪你去消食。”温蹊拉他的手往外走,纪北临起身,顺势与温蹊十指相扣,后者下意识想挣脱,纪北临立刻捂着胃开始皱眉。除去让棋的时候,纪北临的演技都极吓唬人,温蹊立刻不敢再动,又颇有些怀疑的任纪北临牵着她走。

其他院子里有些年纪颇小的下人丫鬟聚在一起点炮仗玩,还有一些五颜六色的烟花棒。

温蹊与纪北临站在院门口,里面的下人看不见他们,他们却能看到里面绚烂的火光。

纪北临墨黑的瞳孔中倒映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温蹊抬起头看他,“纪北临,年是这样过的,不是在书房过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纪北临目光依旧在花火上,却将温蹊的手握紧了一些,“年是有期期一起陪着过的,不是我一个人过的。”

温蹊扭过头看着院门口挂着的大灯笼,忍不住切了一声,小声嘀咕,“不要脸。”脸却染上一抹绯色,也不知是不是被灯笼照红的。

两人散过步便回到暖玉阁守岁,屋外的炮仗声此起彼伏。

团子到了冬日便几乎一直待在屋子里睡觉,连尾巴上绑着的红色丝带都未取下来。

温蹊起先还嚷嚷着要守岁,到后来却是坐在椅子上止不住的打哈欠,一双杏眼雾气蒙蒙,看人都湿漉漉的。

“期期,困了?”纪北临温声道。

温蹊强自打起精神,摇头,“不困。”

“困了便去睡,我来守岁就好。”

“不行,我也要守岁。”温蹊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

纪北临有些好笑,走过去准备将她抱去床上,温蹊反手拦住他的手,倾过身子抱住纪北临的腰不许他动,“我不,我要守岁。”

她应该是困迷糊了,居然主动往他怀里钻,到最后竟是坐在了他怀中,脑袋靠着他的肩膀,低头抠着他的腰带企图转移注意力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后来还是熬不住睡了过去。

纪北临看着温蹊安静的睡颜,屋外忽然响起一阵热闹的炮仗声,千家百户都在放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