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纪北临几乎是想也未想地立刻拒绝,“这件事情背后错综复杂,你不能被卷进来……”
“纪北临,”温蹊忽然抬起手,食指戳在他的眉心上,要抬起头来才能看他,“你永远不会向我坦诚,这才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
“我不知道你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也不管你瞒着我的目的是出于什么,就算是为了我好也罢,可我不愿意。我从嫁你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被卷入其中。所以,纪北临,你不要总瞒着我,这一次,我救你出去。”
纪北临垂着眼看着那张即便是闭着眼都能描绘出来的脸,那张脸上认真的表情于纪北临有些陌生,却好看过星河万里。
“好。”看了半晌,他终于低下了头,额头贴着温蹊的手心,表情近乎虔诚,“等解决完这一件事,所有的一切,我都告诉你。”
“那你等着我。”温蹊卸下一身的力气,半靠在栏杆上。
“期期,你记住,不要迎难而上,但凡会威胁到你,就不要做。我还有其他办法,你不用逞能。”纪北临不放心的叮嘱道。
温蹊点头,“我知道,若是做不到,我会去寻太子殿下帮我。”
纪北临想起温蹊所说差一点就嫁给了楚季,忽然不是很想她去寻楚季帮忙。
可毕竟顾及到她的安危,纪北临只能点头。
“昨夜不是大理寺卿寻你?怎的又到了同西巷?”温蹊不解,大理寺官署与同西巷隔了两条街,何况从纪府至大理寺完全无需经过同西巷。
纪北临拉着她的手捏了捏,才无奈道:“被大理寺卿摆了一道。”
他昨夜被大理寺卿叫去,原以为是有紧急的公务要处理,孰料他才到官署,大理寺卿就拉着他大吐苦水,说是与家中夫人吵了架。若是放在往常,纪北临自是不会理会转身就走,偏偏大理寺卿还拉着他剖析女人究竟为什么会生气,他便久留了一会儿。
两杯酒后便没了知觉,第二日醒来已在牢内。
与温蹊说时自然隐去了与大理寺卿的谈话。
“你同他结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