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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霞点头,“据说已经分房许久了。”

“还有一点奇怪的是,武阳侯千金的棺椁还在侯府前厅停灵,似乎并没有要下葬的意思。”秋霞道。

温蹊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按照大楚风俗,死者停灵七日便要下葬,可如今已经过去近十日,武阳侯千金的棺椁仍旧摆在厅中,是武阳侯太舍不得女儿了,还是武阳侯本就不愿让逝者安息。

“武阳侯疼这个女儿吗?”温蹊抬头问。

春雨似乎对武阳侯颇有意见,闻言立刻接话道:“这位千金亦是可怜,整个侯府上下都极为苛待她,武阳侯与侯夫人也似乎不将她看作亲生女儿,就只有武阳侯世子护着她。”

牙齿轻轻划过唇沿,温蹊的一双杏眼弯了一下,“生前不管她的死活,死后知道为女儿讨回公道了,武阳侯倒真是慈父。”

“对了,”温蹊忽然想起一件事,“知道武阳侯千金出事那日为何一个姑娘家在半夜出了府吗?”

“侯府的丫鬟说是世子妃将人赶了出去。”

“赶人?”温蹊有些意外,虽说武阳侯千金不得宠爱,可毕竟是侯府的人,世子妃如何能将人赶了出去,“世子没有拦着她?”

“没有,听说世子妃赶人时武阳侯让人架着世子去祠堂了。”春雨老实道。

女儿与儿媳相争,武阳侯一家选的居然是维护儿媳,倒是有趣。

一旁久未说话的秋霞忽然两手交握,似乎有些紧张,连说话也吞吞吐吐,“县主,奴婢有一个猜想。”

“什么猜想?说说看。”

秋霞仍是决定不了该不该说,“这个猜想,兴许有些大逆不道。”

“你先说。”温蹊道。

“县主可还记得从前在二少爷那里看过的一本野史……关于文姜与其兄诸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