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怒而拍桌,“你有何证据证明不是大理寺卿写的?”
武阳侯的身体僵住,信中所言之事句句属实,然他与大理寺卿的书信早在看过之后便烧为灰烬了,可他不能说。
“臣绝未与大理寺卿勾结!”
“那这些账本是从何而来?”楚季从殿外进来,手中拿着两本账本,站定在皇上面前行过礼,“父皇,儿臣在大理寺卿府内搜到了一箱子的账本,其中记录了大理寺卿所收受的贿赂,此人收钱判的冤假错案不少,一一记录在册,其中尤属武阳侯最厉害,一人便占了一本账本,可见平日里没少坑害无辜。”
楚季随手让洪全将账本递上去,“对了,儿臣刚听闻有人潜入大牢给纪大人下了毒,且怕他死不了,还补上了一刀,事情可谓做的十分稳妥。只可惜被今日去牢中当值的谢嚣抓了一个现行。”楚季脚步一错,对武阳侯笑的万分和煦,“不知道武阳侯认不认识此人。”
楚季拍了拍掌,千乘卫押着一人进来,武阳侯见了来人,瞪大了眼,“阳胜!”
“这是侯爷府上的管家吧?”楚季眼尾上挑,眼底的泪痣看着都有些恶劣,“不如让管家说说看,侯爷可有与大理寺卿勾结,令爱又是谁杀的?”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的都说,小的都说。”阳胜连连磕头,武阳侯强撑着站起来一脚踹在阳胜肩上,“你想胡说八道什么!”
阳胜一边战战兢兢地磕着头,一边将武阳侯与大理寺卿勾结陷害纪北临,贪赃受贿,草菅人命等一并交待了。
人证物证具在,武阳侯辩驳无门。
纪北临终是洗清了嫌疑,而失踪的大理寺卿亦被通缉。
温蹊松了一口气,手脚冰凉。
“纪北临怎么样了?”温蹊扯着温乔的衣角。
“伤口裂了,估计正在挨大夫的骂。”
“我想去看看他。”
温乔搭着温蹊的肩推着她往前走,“他现在很狼狈,不想让你看见,你多少给他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