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在门上贴上桃符让你进不来。”温蹊梗着脖子。
“你想现在就气死我?”纪北临又咬了咬她,语气愠怒,却是一点没弄疼温蹊。
“那你倒是活着啊。”温蹊说话,尾音带着故作坚强后浓浓的无助,眨了眨眼睛,一滴眼泪顺着温蹊的脸颊滴在了纪北临的下巴上。
纪北临废了些力气才能从逼仄的空间里勉强抬起头,细密的吻走过泪水划过的地方,最后落在温蹊的眼睛上。
他的语气带着淡淡的调笑,“只要你爱我,我就能活着。”
他在火中重生,靠性命与执念换得的这一生,本就只是为了爱怀中之人而来。
“纪北临,我爱你。”
所以你得活着。
良久的静谧里,若不是温热的鼻息还洒在温蹊额上,温蹊甚至怀疑纪北临是否还活着。
然后纪北临像是长松了一口气,重新抱着她,带着无比的兴奋与满足。
“我也是。”
封闭的地方总让人分不清白昼黑夜,日月长短。潮气越积越深,冰冷从皮肤里一路穿过,然后攀着一节节的骨头像是在骨髓里都布上一层寒冰,能互相取暖的只有彼此无比靠近的体温。
但慢慢的,温蹊能感觉到抱着她的人皮肤正在一寸寸的凉下去。起先隔一段时间温蹊叫纪北临的名字,纪北临还会应一句我在,后来是一声嗯,再后来只有微弱的气音,最后无人回应。
原本二人十指相扣,最后只有温蹊不放手。
***
镐京城外的山上立着一座碑,镐京城的人都知道这里埋的是纪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