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以为,县主此时该去衍庆宫一趟。”元姑回道。
“衍庆宫?淑妃?可淑妃一向傲气,她会为我出头吗?”赵含姝有些不确定地道。
“县主,我听说了,淑妃娘娘这阵子正想为其族兄郑成谋吏部尚书一职,可沈相公在圣上跟前进言,说郑成才疏学浅难担大任,圣上因此将此事搁了下来。县主请想想,此时淑妃是不是恨透了沈相公?她看沈相公的女儿自然也是一百个不顺眼的。再说了,淑妃一向和贤妃不对付,这沈燕倾若是被皇后所不喜,贤妃必然也不痛快。能让沈相公与贤妃同时犯堵的事,淑妃她能不做吗?”
听得元姑一分析,赵含姝连连点头,面上也浮现了一抹喜色来。
……
次日清早,各宫妃嫔照例赶清宁宫给王皇后行请安问起居。沈燕倾随着贤妃及李莞也一道去了。
殿中,王皇后端坐上首,各宫妃嫔领着小辈行礼之后,早有侍女奉上茶水果品。王皇后便与众人闲话几句。
“皇后姐姐,我可有几日没见太子了,怎么,是太子的伤还没好吗?”王皇后下首一点,郑淑妃慢缓着声音开口了。
“太子的伤?淑妃何出此言?”王皇后面露惊讶之色,众人互相看看,脸上也都生了疑惑来。
坐中只有赵含姝听得淑妃的话,将唇角弯了弯,眼睛朝着坐在李莞身侧的沈燕倾瞟了下,又飞快地收了回去,面上浮现一抹期待与得意来。
“原来皇后姐姐还不知道这事,看来是太子是怕你担心所以没说了,那是我多嘴了。”郑淑妃有些自嘲似地道。
“淑妃是听谁说的太子受伤了?”王皇后面色恢复了正常,缓着声音问道。
“噢,是听几个小宫女说闲话,说是住在栖凤阁的沈小娘子前天做了一只巨形的纸鸢,特地跑到龙池湖的沉香园边上放,见着太子在沉香园散步,一时慌了神,手中纸鸢断了线,竟是直接砸到太子的头上了。”
郑淑妃面带笑意,一番说得不紧不快,众人听得却是都暗自吃惊起来,看向沈燕倾的眼神也都有了些异样。宫中谁都知道,太子最爱去龙池湖边的沉香园散步,几乎是每日必去的。这沈家小娘子做了纸鸢袍去沉香园放,那可不是有意而为?她的本意必是想要引起太子注意,可没料到这纸鸢断线反面伤了太子,这可真是偷鸡不着反倒蚀把米了。
见着众人的眼光,李莞一时按捺不住了,她站起来正待为沈燕倾分辩,可沈燕倾伸手扯了她的袖子,硬让她又坐了下来。
“母妃,不是这样的,燕倾姐根本不知道哥哥会去沉香园,是我带她去的。”李莞坐下了之后,看着贤妃询问的眼神,忙小声解释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