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还听说什么小道消息?”
温阅一路上吃瓜吃到饱,进到正屋,这里已经布置成灵堂。
毛婉姿容虽比不上毛姗,也算中上。此刻遗容端庄,只是少了活人的生气儿,头戴白色羽毛礼帽、身穿温婉白色长裙、交叠胸前的双手戴着华丽的蕾丝长手套,平躺在棺樽中,四周白菊环绕,墙壁挂的黑白遗像笑靥如花。
前面摆着香案,供宾客吊唁追思。
两侧是谢礼家属的坐席。再往后才是宾客坐席。
他家大伯是个内向人,似乎还没接受女儿死讯,呆坐在家属席谁也不理,所有事情都靠大妈和毛姗张罗。
十点钟,仪式正式开始。
毛姗代表家人上台做了声泪俱下的悼词,全程与蒙威目光交流不下十次。
下一环节便是向遗体告别。
所有宾客都先去毛太太那里请香,再走到棺前告别、燃香,以表哀痛缅怀。
最后一次见毛婉,两人不欢而散,靓靓本就心怀愧疚,几次三番被大妈扎心,参加仪式时心理压力很大,走到半路已经眼眶发红,视野模糊。
低头望着风华正茂的年纪却躺在棺樽里的堂姐,眼泪不禁簌簌而下,来到案前上香,点了半天,手中的香怎么也点不着,几十双眼睛看着,靓靓如芒在背,冒出一身冷汗。
“我姐怎么了?”突然有人在耳边说话,温阅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毛闪闪不知何时坐在后排。
“总觉得院子那出戏没这么简单,喏,果然有事。”温阅按住他,表示先静观其变。
靓靓的香关键时刻出了问题,宾客席再次浮起窃窃私语声,负责谢礼的蒙威缓缓地站起身,表情悲痛又错愕,却没有替她更换的意思。靓靓不得已,对着逝者鞠躬三次,香案上两只手臂粗的长明白蜡陡然熄灭。
“哐当当!”两扇铁质屋门自动关闭,发出巨大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