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湲挑眉,“所以你是在威胁我?”
李肃吞着唾沫,心里还存着侥幸,“曹国公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宋国公也不好开罪的吧。”
“哦?”赵君湲冷笑一声,他最讨厌的就是威胁,“看来我也要表明一下我的态度。”
他略一歪头,剑就割了进去,血噗噗地滚出来。
吹发可断的王侯剑果真不是徒有虚名。
李肃终于见识到宋国公的狠,捂着伤口,指着人,“赵君湲,你竟敢……”
血流的太快,他怕死,动也不敢动。
只听赵君湲不急不慢地说道:“我先就地处决了你,再上报朝廷,你的头颅帮你送到朱府,请曹国公替你做主,如何?”
李肃已经软腿,连说了几个你,眼睛一翻栽倒在地,晕死了过去。
赵君湲发出轻蔑的笑声,蹲下身在他的袍服揩尽剑上的血,吩咐刘池,“把人送回去。”
有了血的教训,太守李肃每日都提心吊胆,不敢拖沓,不敢怠慢,尽心尽职地督促工匠们加快进度。
修筑的城堞不宜太高,否则掷石无力,堞口也不宜太狭,狭窄阻碍士卒击贼。太守当时为交差,只图快捷,多处未达标准。
今日日落前,赵君湲亲自登城查验,守到夜幕才回房。
刘池送来伯执的飞书,信中写道,他已经在回京路上,因飞枭营暗中跟随,书信恐有被截,他不便通信,待周旋脱身后,渤京再晤。
刘池道:“飞枭营尽是乌合之众,如果交起手来,公子孤立无援,很难脱身。”
赵君湲毫不迟疑,“你带上人,乔装一番前去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