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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璜偕韫和进来,有茶即刻奉上,仲璜让她坐在帘后,自己裹着寒气掀帘而入。

韫和听着,似乎在盘问她的目的,不过片刻,便听见仲璜的怒斥,“背叛之人是什么下场你应该清楚。”

仲璜将手中的茶盏扔出,‘哐啷’一声,那只茶盏准确无误地落在女子面前,香茗流了一地,烫在女子双腿。

那女子也不求饶,死死咬着牙关,眼里透着狠,“我要自己的活法。”

仲璜嗤道:“满口鬼话,你要活法,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死法。”

猛一阵风将帘幕掀起,韫和透过缝隙隐约瞧见那女子的面容,是个面善的人,却是个心狠不忠的。

韫和走出来,一张脸凑到仲璜耳边,报了一个数,低声道,“查妥了,全部处置干净。”

仲璜没想到叔祖一手训栽培的死士在她手上竟折了一半,瘫了布置多年的局。是她太过信任,才将如此重任委托于她们。

叔祖将她们召集起来藏匿渤京,悉心□□,培养成效忠史氏的心腹势力。多少人忠心耿耿,多少人居心叵测,到了今日她才看清楚,不是所有人都如方婕妤那般满腔赤诚。

该做个彻底的了结了,仲璜目光阴冷,停留在身旁之人掣在手中的剑,三尺青锋因沾染了不少亡灵的怨气,总觉阴气甚重。

她从座中倏然而站,取过那柄剑,看向韫和,“你来处置。”

仲璜上来,径直将剑柄塞入手中,手把手,要教她如何杀人。

坚硬的剑柄硌疼了手,韫和恐惧由心底蔓延上来,“阿姊!”

垂帘在风中翻卷飘飞,卷起她素净的衣裙,韫和被拖着,惊颤地朝她走去,

女子的脸猛然抬起,多年的极致训练让她的脸不似平常女子那般温婉,带着凌人的英气和狠厉,还有僵硬的表情。

仲璜用力握着她手,道:“她是所有人最懦弱胆小的,然而就是这个懦弱的,竟然煽动近半的人叛变。”

寒气凛然的剑锋架落在女子颈子上,锋利的剑刃割出极细的血线,地上的女子惧怕地颤栗起来,眼泪砸在地上,即使哭泣也看不出她是畏惧即将面临的死亡,还是憎恨怨怼主人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