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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晋和红蕖都守在外面听动静,赵君湲出来后,一人往屋里去,一人拦了才将回府要往屋里的史宁戈。

家僮报信,宁戈告假赶回来,一进中庭,便见一滩未来得及清理的血迹,细细盘问之下,才知是赵府的老夫人上门闹事,心中一慌,要来查看妹妹伤势。

永晋拽了他的袖子,满面急色道:“二人起了争执,娘子心里正难过。”

史宁戈登上台阶,迈进去只瞧一眼,便明白了,“是不是他怨你责你了。我去找他。”

转身要找他理论,韫和上来将他扯住,眼睛红红,口中几乎哀求,“哥哥,别去,你别去。”

宁戈脚步一滞,回身捏住她细弱的手腕,“再过三日我走了,你再受赵家欺负,我鞭长莫及,如何替你出气?犀娘,哥哥带你一道走。”

韫和犹豫了下,还是摇头,“我不知道,你让我想两日。”

所有的事都乱了,她已经慌神,没有一点办法。

她想出去走一走,看看渤京的春景。

正值开市,衢上车马穿梭,商铺如织,韫和偷偷地出来,在妙手堂前立了一阵,想入了迷。

脑袋上的皂纱被撩起时,她惊了一惊,循光看去,孟石琤坐在马上,朝她俯着上身,衣饰华贵,容貌纤妍洁白,有妇人之貌,不见妇人之姿,男人的气概和妇人的柔美在他身上的绝妙呈现得淋漓尽致。

他眉目含情,嘴唇弯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要是我呀,怎么舍得佳人独自出行。”

韫和歪着头,微微笑,“你怎么也在这里?”

“舅父李叆岂离京投军,我送他出城。”

孟石琤把纱整个掀到了后面,露出一张愈渐清晰的轮廓。

蝉鬟翠减,必是过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