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百般纠结,犹豫不定。
而对渤京最后一丝眷念,也在赵君湲毫无怜惜的欢爱中化为了泡影。
凶残暴虐的阴影笼在心上,她害怕和他的每一次亲密接触。
当她被按在身下,哪怕赵君湲放缓了动作,一如从前那般爱抚,她依然拒绝,挣扎,大哭,都只是徒劳。
她眼睛红成一片,“别让我恨你。”
赵君湲撑起上身,注视着她的额发,眉间的汗水滴落下来落在她眼睑下,眸中划过不易察觉的伤感。
“那你恨我吧。”他嘴角含笑,吻在唇上,手按在她柔软的臂上,触到臂环一寸寸地挪。
他要取她的缠臂金,韫和一把按在他手上,挣着仰起脸来,泪痕遍布,“你非要这样绝吗?”
她哭音带颤,“我受够了。赵君湲,我不要你了。”
赵君湲眉心一挤,双目微垂,和她对视了片刻,果断起身。
晨风酸眼,门一敞开,刺得肌肤颤栗,他在一盆栽的花前停住脚步,红艳蕉含苞待放。他看得入神,又被阵阵哭声惊醒,站了片刻,抬步就走。
“赵君湲你站住。”
身后一声暴喝,赵君湲回过身,一脚飞踹,照着他的腰。他后跌了几步,堪堪站住,白缨枪指在面门上。
史宁戈犹如杀出阿鼻地狱,浑身煞气,他把枪尖一扫,从不知何时摆下的兵器架上勾出一柄横刀,抛到赵君湲脚下。
“拿刀!”
宁戈持枪指着他,气势咄咄逼人,赵君湲缓了一口气,强行忍着腰腹的痛楚,拾刀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