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娘自小捧在掌心,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只怪我这个母亲,从无主见,害了她终身。”
迦南深感后悔,捶着胸口,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脚底一个趔趄,人晕倒在地。
“长公主!”赵君湲急忙上前,半扶半抱地靠在怀里,高声唤人。
外间的人闻声进来,把窗开了缝隙,嬷嬷拿水来喂了两口。
迦南悠悠醒转,见着眼前的赵君湲,心里的气堵的慌,挣扎着坐起身。
嬷嬷扶过她重新坐下,迦南缓了缓,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人,自个就是气死,也要叫他写了。
就在她憋着这口恶气,打算和赵君湲耗着时,婢女从外面进来,耳语了几句,迦南目中一软,沉默了片刻,起身往外去了。
门一阖,接着落下沉闷的一声响,赵君湲去拉扯门,果然上了锁。
好在长公主心软,炉子没撤,不必受冻。
赵君湲自嘲地一笑,索性在那张竹榻坐下,把和离书揉成团掷到火里。
双手抱头,闭目了一会儿,沉静多时的隔壁忽然一片环佩玎玲,越来越远,似乎正往外去。
韫和?
赵君湲目中一亮,急忙站起来,门已锁,他便打开后窗跳出去。
隔壁已经没人,他一路寻出来,茫然四顾,满目的雪。
沿着眼前的路走,身后传来一道声,“府君留步。”
雪光刺目,赵君湲眯了眯眼,才认出是红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