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胄脱下,里面的白衣几乎湿透,殷殷血迹,叫人不忍心再看,段将军倒吸一口凉气,“令君可是有了长期对敌之策?”
赵君湲道:“绲戎属北狄一支,却更擅马战,马上交兵,需要身手灵活和趁手的兵器,这点我们都不具备。目前需要解决三个难题,一是充足的粮草,二是组建骑兵,三是铸造马槊。”
总而言之,就是需要一支精骑,秦宪直道:“令君可想过没有,我们没有足够的钱。”
赵君湲摇手,“这些我自有安排。”
伤医处理好了伤势,赵君湲一刻不敢耽搁,快马回了县府。
韫和人已经在府中,吃过晚饭,在灯下分别给母亲和长姊修书一封。
红蕖担忧吴曾会追来县府,整日都提心吊胆,韫和道:“你别怕,只这一回,临阜就该安宁了。”
她敢招惹他,就有十全把握,不会遭他的道。
唤来韩灵,韩灵捧了书信出来,夜幕下早有信使等候。
韩灵叮嘱了几句,信使揣好书信,走了几步,目光微微定住,只一刹那,飞身上墙,将墙头窥探之人踩在脚底。
信使道:“县府中有太守爪牙,小心保护娘子。”
韩灵啧啧道:“吴家狗多,就是脑子不灵。”
遂提了领子,把人拎在手里,叫甲笙寻来绳子,五花大绑了吊在柴房,明日天亮再慢慢地审。
回来把这事和韫和讲明,韫和道:“正好彻底清理一番。”
不想杀人,偏偏到了这里不得不杀人,心越狠,她越想念祖父和母亲,偶尔也想到关隘上浴血奋战的赵君湲。
天下男子千千万,比对起来,才觉世间但凡有点身份的男子大多粗鄙好色,视女子为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