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实在是有些莫名闷地慌,林信书抬起手便想开车窗,一只大手却按住了他的手,下一秒一阵温热又带着水汽的呼吸喷洒在林信的耳廓,痒痒的,低沉地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开窗,会冷。”
说完,便转头对李副官说道:“民生,开点窗,不要太大。”
“好的,将军。”
林信书不自觉地抬起手摸了摸有些酥麻和痒意的耳廓。
车窗外凌乱的风摧残着树上的残叶,摇摇晃晃地从树枝上打着旋,缓缓地掉落到了地上。
“将军,先生,到了。”李副官下了车,替两人开了车门。
林信书正准备下车,便被钟诚义拉住,“等等,把围巾戴上。”一条柔软的围巾便挂在了脖子上,把脸颊围了半圈后打了个结。
“谢谢。”林信书拉了拉遮住半张脸上的围巾说道。
红砖木门,门上还贴上财神爷的对联,铜环因为雨水和年岁的原因,已经锈迹斑斑。
“一民去街上买些菜和肉回来,晚上煮个汤。”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好的,娘。”木门被推开,一个小男孩穿着有些老旧的衣衫,拿着个竹篮子出了门。
“咚,咚,咚。”
“怎么了?是忘拿什么东西了吗?”女人擦了擦湿漉漉的手,走出屋子拉开了门,“你是?”
“您好,我叫林信书,是一民学堂的先生。”林信书笑着说道。
“原来是林先生,快请进。”女人才反应过来,忙招呼着两人进屋,看着有些凌乱的桌面,随意收拾了一下说道,“抱歉,家里有些乱,希望先生不要介意。”
林信书说道:“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