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车夫看着陈梁山气不打一处来,但见人那幅样子又不敢上前,只能把车扶起来走了。
陈一民的娘亲回到家,看见院子里有个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在磕瓜子,不些不悦地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陈梁山觉得有些奇怪,问道:“这可是我家,怎么不能回了?”
女人不理他,径直走到晾衣杆旁,说道:“你这次回来又要多少?”
陈梁山见女人这么问,立马殷勤地靠了过来,说道:“还是娘子了解我,我要的也不多,你有多少就给多少吧。”
女人摸了摸口袋,把仅剩的几个银元放到了陈梁山的手中。
陈梁山看着手里的钱,不屑地说道:“这也太少了吧。”
“家里的钱都被你败光了,只剩这些了。”女人晾完衣服便走进了屋里。
陈梁山哪里会这么一走了之,像是想到了哪里放了钱,便走进了屋里,掀开床垫,隐约可以看见有一圈缝隙和一个一根红绳。
他拿来红绳,把那个小木版拉起,便看见里面有一个布袋子,打开发现里面有十几个大洋,放在手里颠了颠,勾了勾唇便想拿着钱袋走。
女人看见陈梁山手中拿着的布袋子,赶紧忍下手中的东西跑了过来,扒着陈梁山的手,就想抢那个布袋子,嘴里不停地喊着:“把这个袋子还我,梁山,求你把这个袋子还给我。”
“你要钱我给你,这个是一民的学费求求你把它还给我。”女人死命地扒着陈梁山的手,声音急得都带着一些哭腔。
陈梁山皱了皱眉,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说道:“呸,妈的,给我滚开,现在上什么学,他老子都快被别人砍了,快给我滚开。”一边说一边要把女人的手从身上拽下。
女人抱着陈梁山的腿,一路被拖到了门口,不停地哭喊着:“求你了,把钱袋留下吧,求求你了。”
这时门外已经聚满了人,却没一个人上前帮忙,在一旁指指点点地讨论着。
陈梁山越来越不耐烦,不停地用脚踹女人的瘦弱的肩膀,但即使这样女人也只是死命地扒住陈梁山的腿,喊道:“你要是不把布袋子还我,你就是死也别想走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