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水虽说请了赵儒生当学堂先生,可接触并不多,再加上赵儒生一身斯文打扮,平时又不怎么与人接触。陈德水总觉这些个读书人都自命清高,本还想着要是不行就给赵儒生加点薪水或者什么的,可没想到赵儒生这么好说话,三言两语就答应了。
这事办成了,钱也省了,陈德水这会儿心情大好。见赵儒生身上的大褂已经洗的发白了,回去便叫人做了一身新大褂给赵儒生送去,还特意嘱咐说要当天日子的时候再穿。
赵儒生也没别扭,欣然接受了陈德水命人送来的新大褂。
要说这段时间最忙的还要数陈德水,一面要巴结讨好县长和县长儿子,一面还有防着徐记米行的人背后捅自己刀子。
其实陈德水也不是怕徐记米行,总归不能拿性命和家财来赌。早些年徐记米行的徐天私底下资助过军阀,手底下人是有枪的。可陈德水不一样,陈德水是土生土长的富水县人,祖祖辈辈最远的就是去过一次省里,别提军阀了,就是土匪也没见过几个。
可是这年头谁有枪谁就厉害,谁有枪谁就说了算。
好在徐天和陈德水井水不犯河水,你当你的首富,我做我的米行。陈德水觉得这次要是能借着宴请县长和县长儿子的机会,哪怕出几根小黄鱼,只要能弄几把枪,总归是不亏的。
“儿子,你就等着瞧你爹我弄几把枪来玩玩。”陈德水一边说一边喝着小烧酒。
陈财一听陈德水要给自己弄枪,一下就来了精神头,“真的啊,爹,你真给我弄把枪?”
陈德水打了个酒嗝,“你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儿子,过来,上爹这来。”
陈财美的嘴都合不上,眼睛直接挤到肉皮里,屁股都没离开凳子,直接拉着凳子凑到陈德水旁边。
“儿子,记住了,以后咱们有了枪,看谁不顺眼就崩了他,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嗝。”
说完,陈德水又打了一个酒嗝,继续道:“你上次处理张妈的事情有功,爹必须好好奖励你。”
“真的?”陈财一听来劲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厉害坏了。
“当然,说吧,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