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在小后山挖竹笋的时候,他说,你要是心里真喜欢我不就能收放自如了吗?
夏殊心里乱成一团,拿枕头捂住自己的头。过了一会儿又下床用凉水洗了个脸,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刻着她名字的小快板。
她盘腿坐在床上,自己给自己贴板,唱了段《牙痕记》。
“胭脂粉好比那迷人的药,蜜糖嘴好比两把杀人的刀。芙蓉面就是这个勾死的鬼儿,小金莲好比这个恶毒魈。杨柳腰如同是绊马的锁,风流眼逼我走上独木桥”
这评剧唱的是红颜祸水,很适合在沉迷于美色的时候拿出来清醒一番,但夏殊大半夜越唱越觉得心虚,唱到芙蓉面的时候脸就一红,唱到杨柳腰的时候又想着穆易棱十有八九应该有腹肌和人鱼线,五块六块不嫌少,七块八块不嫌多。
本来是想唱个能让她清心寡欲赶紧睡觉的小段儿,结果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更烦心了。
夏殊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早上起来快板还放在胸口,她正盯着快板上的刻字,房门毫无预兆被敲响。
夏殊直觉告诉她,是穆易棱找她辞别来了。她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对着镜子胡乱整理了一下头发,披了个外套打开房门,连猫眼都没看。
然而门外站的并不是穆易棱,黄依依拎着粥和包子,带着几分疑惑问道:“夏殊姐你看到我这么激动吗?”
夏殊眨眨眼,耳垂有点发烫,给她让出条进屋路来。
“夏殊姐,你昨天跳得太好看了!我昨天才知道,你以前是ne nights的成员啊。”黄依依把门关上,把早餐递给夏殊。
夏殊虽然对隐性伤害海棠的小姑娘没什么好感,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和气说道:“也就那么回事,学过而已。”
“那曾经可是国民女团啊,虽然说现在有点过气了。夏殊姐,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有没有进女团的天赋。”
夏殊觉得她最近碰上的梦幻事比她去年一整年碰到的都多。黄依依一个知名导演家孩子,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她爸都把饭送到她嘴边让她上来就演戏份和设定都好的女二号,还有何燃涛、赵温给保证剧的流量和口碑,她居然还要进女团?
“你进女团干什么,又没演戏挣钱。”
夏殊以为她是看什么好都想掺和一下的那种人,却听黄依依说道:“其实我从小学的就是跳舞,我爸非要让我演戏。我那天听我爸和朋友打电话,据说下半年企鹅娱乐要花重金打造一个女团综艺,团和团k,据说要请遍国内所有上得了台面的女团,我想借这个机会说服我爸,不在他手下混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