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看着马晓伟的反应，宋初却猜到了一些，警察应该是阻止了他们的一场犯罪，那既然能阻止这一场，后面的悲剧也一定可以被阻止。

郁金护送季宸希去了徐东要求的地址，在距离研究所很远的地方，季宸希就自己一个人开车上了山路。

研究所被废弃了许多年，附近的零星建筑也早已被停置，因为之前研究所细菌标本泄露，很多人对这个地方都怀有恐惧，现在这里跟无人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季宸希开车上了山，把车停到了研究所院子里。

这个地方荒草丛生，铁栏杆锈迹斑斑，到处都弥漫着不可言喻的味道，楼房遮住了落日最后的余晖，山风吹过，地上的落叶哗哗作响。

山鸟被惊起，一群又一群尖叫着飞离这里。

季宸希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建筑，踏着枯枝和落叶走进了楼房。

警笛声在城市里的许多街道里穿行，大大小小的网站，都用着最鲜明的字体报道着他们所知道和猜想的事情。

网络之上一片混乱，网络之外人心惶惶。

在来去匆匆的人群里，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步履蹒跚地行走在大街上，一步一摇晃，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信念。

老人转过街角，看见了街角处的一个公共电话，他站定了许久，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走到了电话亭面前，推门走了进去。

电话嘟嘟两声，对面很快就传来了声音，老人张开了口，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语气悲戚又后悔，“我，我是b市刑警何霄的父亲，我要自首。”

第80章

郁金拿着手机，表情骤变。

何勇嘶哑的声音穿过话筒，沧桑又无力，还藏着愤恨与悔恨，“我是一个罪人，当年电影院的那场纵火案我也参加了，幸存者的名单也是从我这里泄露出去的，我知道我所做的罪恶深重，是我亲手害死了我自己的儿子。”

郁金顶着山风给一旁的董安打了个招呼，那边立刻开始追踪位置，“你真的是何霄的父亲？”